【人生有多少個二十年?】
二十年了!辛辛苦苦終於都等待上二十年了,能夠把實如鐵餅的《下關》普洱青餅茶由青BB的狀態,慢慢存放陳化至溫醇的普洱茶湯,實在不容易。說一句:「二十年」很簡單,但要把茶好好的藏上二十年,除了要有無比的耐性外,更要小心奕奕地把茶保存著。有些茶友說,幹嘛存新茶?!二十年前都沒有人存茶,那天知曉今天的茶品二十年後,走向是否如你所想。其實,今天的舊茶,也是從當年的新茶而來。沒有新茶,何來有舊茶呢?因此,新人在沒有長期的存茶經驗下,對茶品走向不確定並存有懷疑,是十分正常的!
【新手茶友的疑惑?】
雖然說二十年前,甚少人自家存茶,不過世事無絕對,浮雲就是其中一個二十年前,親手把青餅一手一腳存下來的人。別人家藏茶品失敗了,今天不好喝,並指控「越陳越香」是一場美麗的誤會人仕,也許只能說他未能深入領悟存茶的秘訣,不盡了解普洱陳化習性而已,但並不等於別人存不出好茶來。浮雲收藏著這兩筒《1992 ~ 1993 中茶牌繁體字》(自家藏茶二十年),其實是一個答案,是一個長達二十年的藏茶結果,這兩筒茶(已經喝掉了好幾餅,餘下十片都沒有啊∼!),可以解答到不少新進的疑問(答案在問題後之紅字部份):
- 乾倉茶存二十年?真的會變陳茶嗎?(會。前題是:「買對茶」)
- 自家存茶量這麼少,能及得上大茶商嗎?(可以的,但至少以「筒」為單位,普洱茶陳化喜熱鬧確實重要)
- 近幾年的下關茶(2010-2013年),日後能變得好喝嗎?(絕對可以,不過要「買對茶」)
- 下關茶的獨特煙燻味,將何去何從?(消失了,並轉化為年輕陳醇香氣,相當吸引迷人)
- 二十年前,除了《88青餅》外,幾乎沒有乾倉茶,究竟乾倉下關茶陳化了,是怎樣的呢?(請看本文後面文字描述)
- 下關茶餅壓的這麼緊實,真的能陳化嗎?(可以,別小看香港四季的冷縮熱脹所造成的深遠影響;廣東地區以外之存茶地,則另作別論)
- 近年新出廠的下關茶品,湯色淡黃,與栗紅的陳茶相比,差之千里,青餅二十年後真的會變普洱茶色嗎?(此茶證實了,會!圖:A3359)
【雖然買入日期是 1993 年 8 月 15 日,但也許不是即年茶】
多年來,浮雲把這兩筒茶看待成 1993 年的茶品,其實只是因為浮雲在 1993 年 8 月份買入。不過,這樣算的話,對茶餅或許有點不公平,因為二十年前,大陸根本不流行買新普洱,這些青BB的普洱茶,相信很大機會是當時候茶行(在東莞)的庫存餘貨,掉在一旁沒人理會。難得有個傻小子,前來查詢青BB的新普洱茶,當然也快快把庫存的、沒人查詢的餘貨,賣給這位傻小子(浮雲)。那時候,浮雲好像想多買一些的,但家人反對,說左手拿一筒,右手拿一筒回香港,已經很重。
【窩巢網格紋紙,符合 1990 年代初茶品紙質特徵】
今天,普洱新茶的資訊明確了許多,茶餅必需要有出廠日期(作假者例外)。況且,市場比以前擴大了不少,超多的茶友在關注知名品牌的新茶,所以一餅新茶,現在可有不少人證。
可是二十年前,青BB的新茶,誰理會?(Who cares?) 現在,從圖A3342可以參考到外包紙,這種窩巢網格紋紙,多半見於 1980 年代末至 1990 年代初的茶餅(可以跟 1980 年代末的茶餅對比:圖A3212)。話雖如此,浮雲也沒有道理把這兩筒茶的年份往前推算很多年。因此,算它們是 1992 的茶餅(當時的茶店賣去年貨),也已經很不錯的了。反正,今天而言,二十年陳期跟二十一年陳期,分別已不明顯。無論如何,總而言之,這兩筒茶的年期,肯定超過二十年的了,這是無容置疑的。
【此茶二十年前的口味,是怎麼的一回事呢?】
舊茶,也許不少老手或新手,手上都有不少,只要有足夠的財力,今天要買《小黃印》、《中茶簡體》、《88青餅》,現買現喝,其實都不是大問題。但有多少新進茶友,一開始就是進入老茶的境地?就算財力雄厚的新進茶友,起初或許也不捨得花巨額購買這些已陳化優美的老茶,因為還未摸清楚老茶的價值,更不用說只能望著茶價興嘆的大眾茶友。
二十年前,浮雲也是一樣,望著幾百元、上千元的一餅老茶(相等於今天上千元、上萬元一餅的老茶),浮雲也只好著手收藏青BB的青餅,留待十多二十年後的今天,可以有自家的藏茶,自家品飲。今天,收成了;存茶,有回報了。
重要的是,二十年前,浮雲沒有許多藏茶,說實在的,根本只有這兩筒茶。故此,在期望茶品快點成熟的過程裡,起初,每隔半年幾個月,就得淺嚐一下,希望時間可以快一點(現在人老了,當然想要青春),情況跟今天的新手們,常常試著新茶,沒啥兩樣。因此,浮雲不單單只是把茶買下了,然後束之高閣;反而是在不同的陳期,把茶餅試完再試。為此,浮雲對此茶二十年前的味道,仍有記憶。
這兩筒 1992 ~ 1993 下關《中茶牌繁體字》,二十年前是淺淺的黃水,苦澀,但質重,青BB的甘草味雖強但不討好,因為很青澀,也有草腥味,完全談不上甚麼溫醇爾雅,與當時候的港倉普洱相比,差之千里。老爸還說:「很難喝呢!這是普洱茶嗎?你有沒有買錯?」其實,當時候的味覺記憶,跟近年某些新下關新茶,都相當近似的。這就是浮雲對此茶二十年前的印象。為此,若按「記憶」索驥,今天有些下關茶,也是明天的《舊中茶》,只是茶友得嚴格挑選,可要「買對茶」啊!
【此茶二十年前的緊壓狀態,使浮雲印象深刻】
至於這兩筒茶的緊壓狀態,浮雲真是記憶猶深。
二十年前,市場根本沒有茶刀這回事,更沒有茶針(有些茶人用縫麻包用的鐵針,有鐵鏽味的,不好用!)。猜猜當時浮雲嘗試把茶撥開的工具是甚麼?浮雲單純直接地想到,用一字螺絲起子。或許是螺絲起子邊鋒不夠利吧,難以發力之餘,即使加上用鎚子,也無法順利地把茶餅一分為二,情況有點像今天不少壓的十分壓實的下關新茶。
那麼,二十年後呢?別小看香港二十年春夏秋冬四季的天氣循環大自然的力量;二十年的冷縮熱脹,使茶餅自然鬆透起來,今天只消用個普通的開信刀,甚至徒手,也可以把茶餅一層一層地完整撥開。所以,以鐵餅茶類而言,鬆緊程度其實也是反映著年份的證據;年份灌水的茶品,是無法仿做到自然陳化、有一定陳期茶餅的那種鬆厚程度。摸得多舊茶的茶友,就最清楚不過。
【2013年,「家藏乾倉二十年」的下關《中茶牌繁體字》基本資料】
今天,也許有些新進茶友,不喜歡大益、下關的紙袋筒裝,總覺得竹殼才是傳統,夠自然,有所謂的竹香味。不過,由歷史觀之,《小黃印》、《雪印青餅》、《中茶簡體》、《中茶繁體》都是由紙筒陳化而來,同樣都是陳香味十足,更沒有十分討厭的竹殼蟲生物。那麼,為何有些茶友還那麼堅持竹殼包裝呢?這一點,浮雲有點不理解。
紙筒裝、有筒票(雙面印刷中英文)、一筒 7 餅、窩巢網格紋紙、舊中茶牌下關風格外包(無英文翻譯)、無內飛、無內票、有窩底、邊緣已開始自然鬆脫、約重 357g
【外觀 - 由原筒開始】
從原筒的 1992 ~ 1993 下關《中茶牌繁體字》開始檢視,由於最近太久沒有動一動它,讓吃紙的紙蟲有機可乘,外紙筒連同外包紙的小部份,一起吃掉(圖:A3334)。因此,別以為乾倉自家藏茶,紙蟲會放過茶餅,那些紙蟲在低濕度的環境下,仍然可以生存的,拿它們沒辦法。
別管這些蟲子了,先把紙袋打開,一湧而上、撲鼻而來的是足足二十年陳期的陳香,那些早年的青BB青澀茶韻,全面都不見了,只餘下優雅陳韻。猶如浮雲常說,「越陳越香」是會發生的,前題是:「買對茶」,然後「藏對茶」。
小心奕奕地把茶餅一餅一餅地,從紙袋中釋放出來,隔著陳期同樣是二十年的外包紙,都一樣可以感受到那股陳年茶韻的氣息,光是外包紙本身,都散發出像存放了二十年以上古書卷的紙味道。因此,自然乾倉存放出來的茶品,是無法年份灌水的,因為連紙張都要有陳舊味,人為是無法仿造的。
在未打開外包紙之前,隔著它,都能感受到那份自家藏茶二十年的喜悅與成功感。那份茶香,是清幽的、清雅而迷人的,並使人了解到,茶餅開始進入陳年陳茶的境地。
【乾茶茶香】
從破損的外包紙邊緣,輕輕聞一下茶乾,那種心曠神怡的自家乾倉陳茶韻味,甚是優雅迷人,文字上真的難以形容太多,在現場感受到的,是一份藏茶的感動。
茶乾散發出來的韻味是清爽、沉實而厚澤,相當自然的陳年舊甜潤,是清爽卻深長的陳香。乾倉存茶的魅力,難以抗拒。真的,等待上二十年也是值得的,欲速則不達,時間就是急不來。
【開茶茶香與湯色】
注下熱水,開茶茶香清爽清幽,香氣持久深長,飄逸出輕輕的陳舊香甜、與年輕陳年梅子韻味,爽朗迷人,甚是吸引。陳期廿載的 1992 ~ 1993 下關《中茶牌繁體字》,湯色呈深橙之色,是二十年陳化得來的成果,通透,亮麗。
【湯面茶香】
自家藏的乾倉茶,感覺就是自自然然,連湯面上的茶香,也相當值得細細欣賞;茶湯湯面,散發著年輕陳年梅子韻,優雅而細緻,也略帶少許年輕陳味,爽朗且相當具活力。
【茶湯滋味】
這個 1992 ~ 1993 下關《中茶牌繁體字》的茶湯,十分使人期待。一入口,茶質之享受是對存茶人的最大回報,是廿年的存茶心血。茶湯之中,能夠感受到明顯梅子茶韻,爽朗活潑,水厚而爽甜;湯質之中,甜潤感相當優雅,而且順暢(不過浮雲曾試過投茶末多了一些,結果使湯質粗糙起來),具有相當的茶質,茶品還可以化下去,這才只是開始。
這款下關茶最大的感覺,就是那股自家藏、輕輕滲透的陳年回甘韻味,恰到好處,與同期的茶品表現,與眾不同。茶品耐泡,二十餘泡不成問題(浮雲投茶比例為:200cc vs 10g);即使有時候,浮雲一人自喝,不太捨得,投茶略少,也能有十餘泡。整體而言,湯質厚、爽朗甜美、喝後有相當的愉悅感覺,水厚且潤甜,使浮雲(及其他一起品飲此茶的茶友)想再多喝幾口的梅子茶韻,是一款相當使人著迷的普洱茶。
【結語】
先不講這個 1992 ~ 1993 下關《中茶牌繁體字》是老茶,論倉儲,能達到自然乾倉的二十年茶品,並不是隨隨便便能夠在市場上購得。最大的原因不是此茶當年出廠量太少,而是 1990 年代初根本不流行乾倉(不少《中茶繁體》入了濕倉處理,以便快速銷售),更沒有自家藏茶的風氣,所以能夠留活存下來的二十年、而又沒有進過任何茶商倉庫的乾倉二十年茶品,相當難得。若說此茶美若天仙,這就有點誇張了,其實,在二十年前,它只是一款相當普通的青BB青普洱,沒啥特別。但從這款 1992 ~ 1993 下關《中茶牌繁體字》身上,可以得出一些結論或推測出日後普洱茶市場的生態發展,如下述:
- 證明了自家藏的青BB青普洱,也能夠陳化成這種狀態,茶品是否有適度入倉的必要?
- 這是《下關茶餅》,當年相當緊壓,只消二十年的陳期,已經有這種表現,使浮雲了解到,也許不必三十年陳期,已開始有收成。
- 或許,有些茶友也藏著一些商家號稱是 1990 年代初或更早的乾倉茶品,若然今天還是有點青BB的話,未見普洱茶之深橙色;一、也許年份被灌水了;二、也許茶餅不夠水份滋潤,陳化不了,簡而言之,未能存出陳茶來,那其實只是存茶者不盡了解普洱茶性,未充份知道普洱茶轉化的需要,並非茶品不能「越陳越香」。浮雲這兩筒茶,只消二十年時間,自家藏乾倉,已轉出優美茶色,足以證明,二十年已可以改變許多。
- 由此可知,當茶餅有二十年陳期,開始進入適飲期的時候,這些好茶就會被系統性消耗,雖然不少茶友預測,日後滿街都是今天存下的"88青餅"陳茶,可是若小心算一下,2020年時,2000年出廠的茶,才剛好 20 年。遺憾的是, 2000 年前後,仍然是普洱茶生產的低迷谷底,產量相對於今天的市場而言,是相當之低。因此,浮雲預期,日後二十年或以上陳期之舊茶,還是是供不應求的。2000年前後的茶品,看來變成天價中的天價,根本是預期之內。茶友們,是否選擇今天自行藏茶,則只能按今天的購買力來衡量,只不過,浮雲不想茶友到了 2020 年時,才發現,一千餘至兩千元的千禧年前後茶品,變成數千元的搶手貨,才大感後悔。
- 即使以 2006-2007 產能大增的時期來推算,普洱茶成熟高峰期位於 2026-2027 年,或許那時候真的滿街都是類似"88青餅"的乾倉茶品;但可別忘記,2006-2007年,產能雖大,但精品還只屬少數。因此,浮雲預期,市場屆時將是兩極化,不好喝的乾倉茶,價格不會高,但由於不好喝,就算是乾倉,都沒甚麼買氣,不受追捧;況且到了 2026 年的時候,浮雲相信深入了解普洱茶的茶友、懂得欣賞普洱茶的茶友,將會相當之多,結果使大眾茶友同樣地去追逐十來二十款市場已認可的優質茶品,於是這堆精品陳茶,必定大幅拋離同期沒有知名度的茶品,情況就好像今天的紅酒市場,同一年份,既有超市平價紅酒,也有品飲家的專門玩樂中檔紅酒,更有收藏家們追逐之精品紅酒,各式其色。
- 由於普洱茶是以時間與口味來算價值的,所以,有財力的茶友,也許仍然選擇不會自家存茶,但會通過高價、或超高價去追逐某種普洱茶的口味(多半是市場精品茶),此趨勢日後將更為明顯。所以,這解釋了好茶價格,幾乎是只升不跌的。
- 再者,普洱茶的飲用人口,隨著未來市場開拓而不斷增加,已喝普洱茶的,甚少離開,繼續喝普洱。嚐過優美陳年普洱茶的,多半一入茶門深似海,一發不可收拾。為此,未來的新進茶友,可能是在 2020 年才加入普洱大軍,向來都沒有藏茶,那要喝舊茶怎麼辦?只好向茶商或收藏家購買,買的是別人之藏茶心血與時間。因此,好茶只會越來越受追捧,價格又怎麼可能下調呢?為此,浮雲有點不明白,所謂的崩盤論的理由何在?別忘記,雖然大家同樣叫普洱茶,低檔普洱與高端普洱,也許是兩個極端的市場。
【存茶人多半是樂觀派,對未來充滿希望】
多年來,浮雲都請茶友們,還是自行存點茶吧!其實存茶人,對未來通常都抱有希望的,因為如果你明知下星期就是末日降臨,你還存茶幹嘛?因此,浮雲多年來遇上許多選擇不存茶的茶友,背後的理由都是自己不懂存,也不知道當時候所買所存著的茶,是否若干年後,真的好喝起來。
時間過的很快,說這些話的時候,有 1993 年、2000年、2004年、2010年的朋友。結果,2013年,茶價飛升,老茶供不應求,眼巴巴看者多年前只是很便宜的茶品,變成今天的天價。還是很後悔當年為何不存點茶,才那麼便宜。所以,今天適量地存著日後自行飲用的茶品,浮雲還是很重視的。
【面對好茶,若存的太少,二十年後多半會後悔】
有足夠的存量,當然不會有怎樣的感覺,因為滿足了。但知足常樂者,又有幾人?人總是有慾望的,否則人類社會只會停留在石器時代,不會進步,生活不會改善。因此,有了第一餅茶後,總想再多買幾餅。所以,如果能夠預見到十多二十年後,某一款茶品將會變成優質茶品,而不狠狠地買下去的話,幾年之後(更不用十年),總會後悔為何當初只買得一筒半筒,十餅八餅那麼少。浮雲二十年前的經驗,今天仍然適用。所以,浮雲後期出手買茶之所以快狠準,要狠狠地一次買個夠,這就是二十年的經驗驅使。
當一餅茶,二十年後變得優質好喝,想天天喝的時候,老茶友就會發現,十餅優質自家藏茶,只夠喝十個月。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。舉個例子,在 2030 年的時候,回想起前二十年前(即 2010年)也許一餅好茶只是一百餘人民幣(但當時大家都罵天價的,2010大益黃金歲月生茶,就是個好例子!)。
可是,到了 2030 年適飲期時,那已經是二十年陳期的好茶,也許已是上萬元、甚至幾萬元(有通脹的因素)一餅的了,到時候再去市場增持二十年前的茶餅嗎?也許,就算找到幾筒,也許倉儲未如自家存茶般理想;如果是倉儲優者,口味優質者,價格一定絕不會便宜,因為別人的時間與壓下去的金錢,也是普洱陳茶的其中一種內在價值。因此,為避免若干年後,自己望著藏茶,望茶興嘆,還是一開始,狠狠地件入。正所謂:「手中有糧•心裡不慌」。況且普洱茶喜熱鬧,這也是件入普洱茶的好處。當然,前題是,件入的都要具陳化潛質,否則只是浪費金錢、存茶空間與時間。結果,不又是回到浮雲提出的六字語句:「買對茶•存對茶」嗎?
2013年9月30日 謹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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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-06-10 【1993 年自家藏中茶繁體】;三年前,浮雲也有評述,可參考。現飲評級(五星為最高):
陳化評級(五星為最高):
性價評級(五星為最高):
浮雲(中國香港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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